闭嘴!我没有做那样的事!郁昊然极力否认,手指动了动,头顶上轰然一声。
冥界的上空,一道天雷轰然而下,盛放的彼岸花被震的残碎,漫天的花瓣在风里飞舞,像是在下一场血雨。
冥界的黄泉彼岸,连着忘川河都一阵抖动。
发生了什么事?圣澜星君站立不稳,扶着身边一根冰凉的柱子,看向面前的黑暗:是不是和光
话未说完,圣澜星君看到他的手触碰过的那根冰凉的柱子,突然亮了起来。
仔细看去,竟似是有些透明。
嘶!突然,半透明的柱子中出现一张惨白的人脸,面目狰狞的向着圣澜星君扑过来。
什么东西?!
圣澜星君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,靠在另一个冰凉的柱子上。
幸好被困在柱子里,无法挣脱,否则那张脸一定会扑过来撕碎圣澜星君。
稍安勿躁。穿着灰色长衫的阎罗大帝花白的胡子动了动,安抚圣澜星君和朱朱。
啊不多一会儿,圣澜星君靠着的那根柱子里传来一声苍白诡异的长嘶。
翰林公子,你后面你后面朱朱急急的在另一个发着光的透明柱子面前跳来跳去。
圣澜星君一回头,看到了另一张惨白的人脸,以及那双充斥着怨愤的眼睛。
他忙跳开。
接着,在他们身后的那条路上,一条条柱子开始亮起来,变得透白明亮,像是什么东西被唤醒,发出一声声低沉阴郁的吼叫。
一会儿,面前就出现了一条光明大道。
大道的尽头,有一个椭圆形的透明水池,大约有三米高,池水血红。
池中还有一根柱子,像是用来困住镇压的怨灵。
看到那一池血水,柱子中那一张张人脸开始发出一阵阵嘶吼,声音里满是兴奋,仿佛是闻到了香甜食物的味道。
他们会不会冲出来?朱朱吓得紧紧抱着圣澜星君的胳膊,拼命的往后扯,快走吧,这个老头看起来是敌非友。
和光还没有出来呢。逼迫自己镇定下来,圣澜星君回眸看了冷静的阎罗大帝一眼,大帝,这都是什么?
也许第一次见那么多漂浮在透明的柱子中虚浮惨白的影子,觉得瘆得慌,脸色泛白。
是了。
如朱朱所说,离开刀山火海之后,他和朱朱跌落到了这个地方,见到了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。
他自称是阎罗大帝。
可是终究,他未曾见过真正的阎罗大帝。
这地方阴森冰冷,这个人是不是阎罗大帝也未可知。
一切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。
圣澜星君忽然想要向后转身,向着黑暗里跑去,也比困在这里,被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忽悠好一些。
万一,他会对自己和朱朱不利
身后的光明和眼前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这一刻,圣澜星君多希望郁昊然现在就出现在黑暗里,握着烬魔剑,对他说:翰林,不必怕,我护着你。
可是黑暗里只是静默的一片。
都是不入轮回的怨灵。背对着他们,一直看着黑暗处,阎罗大帝不疾不徐的道:他们怨念极深,不入轮回就要祸害苍生,都被镇压在这里。
听说,天庭怕这些怨灵破坏冥界的轮回秩序,把他们镇压在沅陵塔下垂目想了想,圣澜星君有些不敢相信:难道,这里是沅陵塔?
对。背着手,用手指掐算着什么,阎罗大帝回过头来,幽幽的看了看圣澜星君,用下巴指着血池中的那根柱子:天神夏玉箩犯了天条的时候,就被绑在那儿,受怨灵啃噬。
魔君玄黎原本要将我丢进血池,可我阎罗一脉的血,能够噬魂夺魄。
他只好作罢,将我暂时关在这里。
玄黎约莫也想不到,你们竟误打误撞落到了这里,找到了我。
沅陵塔不是在天界吗?圣澜星君将信将疑。
从这里上去,就能到达天界。指着血池尽头照射下来的一处光,阎罗大帝道。
那大帝为何不上去?心存疑惑,圣澜星君护着朱朱,继续追问。
星君说笑,六界自有秩序。这一次,阎罗大帝的嘴角终于变了弧度,不得召唤,冥界掌管者,不能轻易上天界。
何况,如今天界被魔界占了,我自行上去,也是势单力孤。
所以,我在等和光帝君。凝视着那无边无际的幽暗,阎罗大帝的目光渐渐凝重:但愿帝君能走出来。
你知道和光在哪儿?眼里闪出希冀的光,圣澜星君上前一步,却又觉得不妥,重新退了回去。
帝君用了天雷,看来是走到了修罗迷途,幻不出烬魔剑才这样做。阎罗大帝感受到了圣澜星君和朱朱的担心和警惕,柔和的看了他们一眼,你们且放心,我不会伤害你们。
修罗迷途?那是什么地方?尽管时时刻刻需要提防眼前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阎罗大帝,圣澜星君还是希望他说的是真的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