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第一个发现他们之间有问题的是宋灼,徐谨礼明显有话对他说,却又不离开水苓身边。
宋灼看不下去,自己主动凑过去问他怎么回事,徐谨礼低声问他昨天下午发生了什么。宋灼简略地说了一遍,徐谨礼知道宋灼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,但正事上心里还是有数的,不应该是玩个保龄球就生气了,水苓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。
徐谨礼后来又插空问了齐永钦,他也一脸懵,说要回去问问齐佳柠,问完给徐谨礼发消息。
徐谨礼做事一向追求高效,查完问题、分析问题、解决问题一气呵成,然后在水苓这儿失了手。
水苓在昨晚和他说过那些之后,今天一直表现得很正常。
徐谨礼觉得这个正常是相对的,她的心里应该有什么变了,从她昨晚把那些话说出口开始。
水苓在游轮上和他把感兴趣的地方都转了一圈,全程贴着徐谨礼,把他的手牵得紧紧的。
下游轮的时候,宋灼悄悄把水苓拉到一边问她是不是玩得不开心,水苓眨眨眼说没有啊,笑得和平时一样温和。
宋灼沉默两秒,对她笑了笑,没再提这事,说起他有个酒庄也挺有意思,藏了不少酒,下次来一起喝。
水苓客气地点点头说谢谢宋哥,和他们道别。
徐谨礼这一阵放慢工作节奏,好好陪着水苓,一起敲定订婚仪式相关的细节,也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。
水苓每天和他一起去公司,徐谨礼为了能天天带着她,连晚上做爱都相当收敛,不想让她累着,好第二天和他一起起床。
到了办公室里,水苓一如既往在隔壁休息室里待着看看书或者杂志,不然就是和策划师沟通一些仪式上的细节,碰到特别拿不定主意的还会过来问问徐谨礼。
两叁天之后,设计师过来送之前定制好的戒指,水苓特地把戒指捏起来好好看了看,看到内侧互相刻下名字首字母,还特地戴在手上试了试,拿起来给徐谨礼戴上。
徐谨礼被她拉着手试戒指时还在观察她的反应,看来看去都不像假的,带着一丝疑虑掉以轻心。
之前那个光缆项目还需要请宁家的一个教授亲戚出面,没多久水苓和徐谨礼在宁家小聚,他们以私谈公,水苓则被宁廷玉叫了过去。
在闲谈的过程中,水苓才知道宁廷玉这么年轻竟然是cfo,宁廷玉看水苓好奇,才给她解释了一下,怕她无聊,不想怎么聊工作上的事,把话题引到轻松的事上。
宁廷玉抿了一口银尖帝王:“苓苓你和礼哥感情真好,不像我哥,和女朋友分分合合不知道多少回,我都嫌累。”
水苓在茶盏中加奶的动作顿住,轻声说:“……也不是吧。”
宁廷玉疑惑地问:“什么不是?”
水苓搅动茶匙:“他和我结婚是因为别的原因……有很多理由。”
宁廷玉看她仿佛在说什么笑话:“怎么可能,倒也不用这么说,我哥又不在,安慰不了他。”
水苓看着茶杯,有点发愣,想起那天徐谨礼在船上和宁屿的对话,轻声说:“真的……我之前和他告白也被他拒了。”
宁廷玉仍然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,徐谨礼哪怕和别人说着话,目光都会时不时向水苓身上飘:“会不会是因为你之前年龄太小了,礼哥对未成年也下不去手吧?”
“……嗯,可能吧,”水苓慢吞吞地说,“不过我很喜欢他。”
所以才会答应他那么多,结婚是,不离婚也是。
慢慢割城划地,为他的利益考虑,不给他添麻烦。
一晃二十多天过去,高辞那边迟迟没有找到人,徐谨礼念在他状态还算稳定,没有催什么。
时间离订婚仪式的日子越来越近,水苓在订婚仪式前一晚还在问徐谨礼,他以前有没有想过他未来的婚礼该是什么样的。
徐谨礼把人抱在怀里,轻抚着她的后背:“没有,我对婚姻没有向往,更不会联想。”
水苓把身子往他那贴了贴,没再说什么,在他怀里睡过去。
订婚那天很热闹,尽管水苓想好了后面要和他分开,却还是在戴戒指的环节流了眼泪。
她知道自己不争气,看在叔叔好像也很认真的情况下,便没去计较什么真假。
徐谨礼那天被宋灼他们几个灌了不少酒,回到卧室后断断续续和水苓说了很多话,说得她心很软。
她趁着他喝醉,喂过他醒酒药之后小声问他:“那您喜不喜欢我啊?”
徐谨礼没能回答,他醉得太过,直接睡着了。
水苓此刻才胆大包天地戳着他的脸颊,敬语也被她省去:“每次问你这些你都不好好说……你不说我怎么相信你啊………明明你说了我就会信的……”
订婚仪式结束意味着她的假期也快结束,回到马来西亚之后,水苓征求过徐谨礼的意见,中午休息的时间比较短,她不用回对面的公寓也行,可以不可以每天回家,不用再租房。
徐谨礼没觉得有什么问题,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