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辈,荣幸之至,定然愿意!”
赵青衣激动不已。
谁能料想,出身寒门的他,不仅成了剑星司的弟子,还成了战神花辞镜的座下首徒。
犹记得,当年他想拜入万剑山息丰长老的门下。
就因为息丰长老看上的一位女弟子,在人群之中多望了一眼赵青衣。
从此就被息丰针对,而万剑山也无人为他主持公道。
他原可以成为万剑山的弟子。
差点就成了息丰的徒儿。
上位者的一念之间,他从光宗耀祖的好男儿,成了丧门犬。
但好在,他从未放弃过剑道,只是无人认可他赵青衣的剑术。
“只是……”
赵青衣低下了头,欲又止。
“只是什么?”花辞镜问。
赵青衣犹豫了会儿便道:“青衣从前,在万剑山对息丰行过拜师礼,后被息丰赶出万剑山。”
这对于花辞镜而,是一种侮辱。
毕竟,尘世的名师,没人愿意选他人不要的作为徒儿。
赵青衣原可以不说出来的,等尘埃落定,他终归是花辞镜的首徒。
而且以战神的心性,绝不会放弃他的。
此刻说出来,相当于是在赌人性了。
赵青衣低垂着头,睫翼微微地颤动,削薄的唇紧紧地抿到发白。
恐怕,他要被丢下第二次了。
遥想在万剑山,被息丰丢下的场景,至今还历历在目。
倒是息丰的妻子楚圆圆,私下给了他一个包袱,里面是不少灵宝。
长老夫人说:“今日之事,错不在你,若万剑山是个大染缸,那么,就怪你太干净了。别因为他人之错而一蹶不振,下了这座山,对你而是屈辱的,摔这一跟头,或许半生都很难站起来。但是,我希望,你能好好吃饭,好好练剑,莫要正中他人下怀。你总能,找到属于你的路,遇到,真正适合你的名师。”
楚圆圆的这一段话,赵青衣记了很久。
时至今日想起,眼眶都会泛起一阵红。
他的心灵,响起了一声轻轻地叹息。
虽然很想成为辞镜战神的徒儿。
但他不愿有所隐瞒。
若是有缘无分,虽说遗憾,却也舒畅坦荡,而非被良心折磨的日夜难安。
“息丰有眼无珠,倒真好成全了我,有何只是的,这不正好?”
花辞镜的声音响起。
赵青衣蓦地抬起了眼帘,诧然地看着面带微笑的花辞镜。
花辞镜:“拜师礼都行了,老天追着他喂个好徒儿,是他没福分,也是万剑山没福分,要说只是,便只是委屈了你至今才小有声望。赵青衣,我再问你一声,你可愿成为我的徒儿?”
“青衣愿意!”
赵青衣单膝跪地,两手抱拳,绯红的眼梢噙着泪,嘴唇颤动了数下。
花辞镜展露笑颜,将他扶起,“愿意就好。”
四下里一片动容,羡煞不少旁人。
卫袖袖麻了。
是的。
他麻了。
不是修阵吗?
这么多人旁听就算了。
怎么还拜上师了?
他迷惘地看向楚月。
红衣如火的侯爷只对他咧着嘴一笑,童叟无欺的假象神情,似看不懂卫袖袖的无语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