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开始,她就用额头一下一下自残般撞着铁门,叁次五次无人理会,撞到双眼发黑的时候门开了。
齐宜根本反应不过来,她最后一次蓄力撞击直接撞进了齐毅怀里,随后没来得及看一眼就晕了过去。
她巴不得自己再也醒不来,不用面对道德伦理的框据,不用面对性格大变的齐毅,更不用面对整日整夜的黑暗。
可巴不得只是巴不得。
睁开眼时,挤进她视线的齐毅深蓝色丝绸睡衣大敞,带着透明边框的眼镜坐在床边对着平板忙碌,衣服衬得他身上白的吓人,脸上漠然的表情也认真的吓人,看不出有什么情绪,手腕上的金色腕表简约而不简单,她不自觉的看了他许久。
点点蓝光照在他脸上,眼里的故事比最醇的红酒还浓郁风情,倒是更显得优雅浪荡了。
她看了一眼又迅速的闭上了眼,房间温度太高了让身上有点燥热,还好肚子不太饿,八成都是打了营养针那种东西。
但,左手腕怎么凉凉的,还沉甸甸的。
齐宜猛的掀开被子,眼前所见的一切让她当场崩溃,炭黑的手铐一头在床头固定,一头在她左手桎梏。
一如既往如锁上齐毅那天。
“你到底发什么疯!你要干什么!”床头的水杯被暴怒的齐宜朝着齐毅的方向掷出,一股脑将对他多日来的埋怨倾泻而出,她的声音有种和齐毅是宿敌的绝望,“你有什么资格关着我!有什么资格管我!你凭什么插手我的人生!这个城市是我最讨厌的存在!你是我最讨厌的人!”
“我是你的亲妹妹!你就是个疯子!”
脸上被几道玻璃光速划过的齐毅没吭声,他悠悠的抽出几张湿巾,毫无痛感般擦过自己眉骨处骇人的血痕,然后扔进了垃圾桶。
接着,缓缓将电脑转了过来,是她毕业那天和殷政在校园的合照。
照片上的殷政满面春光,高大威猛的身姿丝毫不逊色名牌男模特,微微勾起唇角揽着她的腰,和她的距离是那样的近,立整的深蓝色西服也衬托出身旁一席鱼尾碎钻礼服的齐宜,她同样面带桃花对着镜头笑的开心,金发和她腰间的手一样刺眼。
“我要你,再也不会遇见这个人。”他漫不经心的说,新鲜的血液从伤口流经他的鼻梁,显得他更疯魔乱道了,“更要,你是我一个人的。”
齐宜的头都要炸了,眼前一阵阵发着黑,她终于知道一直妄想离开的地方自始至终也没能走出,她一心要给齐毅的他根本不要。
“齐毅。”她的声音微不可闻认清现实般无奈又悲哀,眼前恍惚浮现了任何时期齐毅都在辛苦赚钱的身影,“从始至终,我只是觉得,你不应该,没有自己完整的家。”
齐毅静默了许久品味她的话,冷峻的脸上有了松动,“我要的家是你。”
他不要妻子,不要孩子,不要所谓完整的家,他的家此生只有齐宜能给。
男人大言不惭的话飘到齐宜耳边,她没再说什么,躺下去拉好被子盖着,心里和脑袋早都乱糟糟的了。
“我拒绝了与贵司的合作,洋娃娃企业在香港上市,此后绝不会有任何影视角色衍生,更不会变成一个动画片,只有你喜欢的玩偶形式。”他朝她走去,坐在床边摸了摸她冰凉的脸,紧闭的唇动了动,“我私心还是想要洋娃娃只属于我,是不是有点难。”
她没睁眼,反倒将眼眶的泪咽进了肚子,这段时间心情大起大落到让她有点承受不住,无助,崩溃,绝望,濒死,气喘吁吁前的每一秒脑子里都会闪现他的身影。
齐毅这些年走来的疲惫她都知道,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想他别过那种被人非议,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乱伦的日子。
这条路会比以往任何一条都难走,布满沾血荆棘难独行,充满道德章法的约束,升满混沌模糊的毒雾,一旦踏上就要毫无痛感般坚定的走下去。
“我最好的人生不能,也不可以,没有你的存在。”
漫长的安静后,齐毅抬手关灯,躺在被子上抱紧了她。
再次赤诚相待时,她的心跳的很快,快到黑暗的房间里只看的见他如火焰般刺眼的眼睛。
她忘不掉的,是哥哥的眼睛。
齐毅掌心微凉,扶着她的腰让她跪在了床边,一手按在她臀肉上捏了捏,扶着自己火热的性器打开了花口。
一往直前,一顶到底。
“现在不需要前戏动两下就湿。”他声线慵懒,逐渐加快了频率。
齐宜被他撞得娇喘连连,听到他的骚话也懒得回应,死死咬着牙忍受。
“不说话就射你嘴里。”他恶狠狠的说,嘴边残留几分疯狂的眷恋。
连着身下的动作都猛烈起来,颠的齐宜欲仙欲死,整个人都飘在床上一样。
她红艳的唇打着颤,纤细娇柔的腿心被一根紫红色的巨物来回抽插,干的她五脏六腑都又爽又疼,留在他胳膊上的指印一道比一道深。
内里的壁肉不自觉夹紧了他,齐毅不露声色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东